每个人都有痛苦不堪的过往，就像她一样，所以她聪明的选择了装糊涂。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车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她打开音乐想缓解一下气氛，哪知播放出来的是一首伤感的歌曲，幸好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尴尬的安静。
电话是唐荟茹打的，她接通唤道：“妈？”
唐荟茹参加顾常晟的葬礼刚回到家，坐在电话旁的单人沙发上，先是问了一些她和季锦川的关系如何，碍于旁边的男人在，她都是简单的回答。
“他有没有带你回季家？”唐荟茹打电话主要就是这一点，她的女儿别人不心疼，她不能让她受委屈。
沈悠然捂着手机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唐荟茹又问季仰坤夫妇对她的态度。
生怕被旁边的男人听见，她整根神经都是紧绷着，三言两语的搪塞过去。
唐荟茹听出她说话有些不利索，支支吾吾的，想到可能不方便，便没在说什么，然后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沈悠然瞟了一眼季锦川，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他没有问，她当然不会傻到自己说出来。
他一直没有提过带她回季家，她也不着急，一方便是她没有准备好，另一方面是她怕季家的人不接受她，毕竟季锦川的地位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高攀的。
回到南海湾，季锦川回了书房，沈悠然在客厅看电视，吴妈闲的没事也陪她一起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不知道是谁先引起的话题，聊到了季锦川的小时候。
吴妈是老宅的人，是看着季锦川长大的，所以对季锦川的事情很了解。
她笑道：“少爷小时候可顽皮了，在学校是个小霸王，简直是个混小子，闯祸回家就会被老爷打，那个时候他才八岁，打他竟然一声不吭，始终不肯认错，性子倔强的很。”
沈悠然静静地听着，她一直以为季锦川应该是那种学霸，而不是调皮捣蛋的小霸王。
吴妈见她听的出神，继续说道：“十岁以后少爷就慢慢懂事了，不再贪玩，学习一直是全年级第一。老太爷很疼爱他，经常会给他买玩具，他却说那是小孩子玩的，那个时候他也才十岁啊，说话像个小大人似的。”
说到这儿，吴妈笑了笑，一脸的慈祥温和，如同在讲述自己的孩子经历一样，眼睛里蕴含着隐藏不住的笑意。
沈悠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他和季夫人的关系好吗？”
吴妈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以前很好的。”
见吴妈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心里很好奇，但也不好追问，只好装作随口一问：“以前？”
吴妈点头，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意识到自己不该多话，今天一高兴说的够多的了，如果让少爷知道，恐怕又要发脾气：“少夫人，我还有事要忙，先下去了。”
怕她多想，沈悠然急忙说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他，毕竟我是他的妻子，是以后和他一起生活的人。上次季夫人打电话给他，两人之间似乎闹了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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