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为难极了，或许这个痛经的毛病，要好好调理一下，不然以后肯定会耽误事的。
有时间去找一下妈妈吧，其他人，她真的说不出口。
顾衍之的车子不急不慢地开着，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他只觉得烦闷。
他的秘书一直跟着他，对他了如指掌，也知道他一直在特训周南，这次周南这么废柴，科长心里肯定觉得不爽，他便拿起对讲机道：“胡组长胡组长。”
“收到请讲。”
“你看一下队伍末端，二所的两个科员，有没有跟上来。”
没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跟上来了，周南和钟淮，一起跟上来了。”
嗯，顾科长并没有觉得多开心，怎么看都觉得那两人有种患难与共的感觉。
拉链赛结束，已经是傍晚六点了，周南就这么走完了全程，她觉得，科长的特训，多少还是有点用的，搁以前，她这个状态肯定是没办法走完三十公里的路的。
可……科长对她，大概还是很失望吧，二所周南，走了两个小时就晕过去的传闻，大概要传遍海城航天科技基地中了吧，科长的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结束了之后，照例由大巴车把他们拉回研究所。
周南坐在卡车车厢里，能看到后面不远处跟着的是他们科长的越野车，那人坐在副驾驶，似乎始终冷着脸，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去看他。
车上的人都在开周南的玩笑，问她是怎么回事，周南只说身体不太舒服。
其他人哄笑道，怎么跟女孩子似的，虚成这样。
钟淮瞪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还在窃窃私语着。
周南没和他们多说什么，确实，一个大男人，走了两个小时，又不是酷暑，就晕过去，确实说不过去，是她的错，她无法辩解什么。
顾衍之坐在越野车里，冷气开得很足，他仍然觉得有些燥，车上的司机和秘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没人敢说话。
科长今天脸都被周南丢尽了，生了大气了。
就这么一路开回了二所，周南背着背包，从大巴车上跳了下来，下车的时候，顾衍之的车子刚好经过她身边。
顾衍之一眼看到她的背包比别人的小很多，再看从车上跳下来的钟淮，便有数了。
他从车上下来，一行人赶紧集合，周南想上前说几句，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科长的眼神也没落到她身上，她便灰溜溜地赶紧去集合了。
集合报数之后，副科长宣布了一下周南和钟淮的此次实训不做考核，便解散了队伍。
周南觉得这倒是其次，最让她放不下的是，科长对她的看法。
顾衍之在和副科长说话，她也不敢贸然上前，正要上千的时候，钟淮拉了她一把：“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顾衍之一回头，就看到牵扯不清的两个人，脸色又沉了下去。
周南一回头，迎面撞上她家科长深如寒潭的眼神，她止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肚子有些坠胀。
顾衍之冷声道：“周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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