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个老头脸色骤然变化，匆忙后退。
可是他退的快，那个少年进攻的更快。
似乎是那么一瞬，似乎是过去了很久，直到出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郭明才回过神来。
只见那个少年沐浴着神血冲杀而出，铁血之气弥漫亿万里之遥。
他的眸光如铁，冰冷地看向了第一神将，“你想试试吗？”
第一神将微微眯起了双眼，淡淡道：“刚才你短暂地回到了巅峰状态，可是那一击已经耗尽了你全部的力量，你觉得你还有力气再战吗？”
“我还是那句话，是与不是，总要试过才知道。”他舔了舔猩红的嘴唇，目光妖邪而诡异。
第一神将一怔，脸色变得铁青，牙齿咬了又咬，最终身体还是消失在了原地。
郭明呆住了，第一神将可是可以跟先祖比肩的存在啊，就这么被这个少年吓退了。
“你很不错。”那个少年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弱，似乎随时可能消散。
“多谢前辈。”郭明急忙跪了下来，认真拜谢。
那个少年扶着郭明起来，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逆天子有你，我这一族也不算没落了。”
“前辈——你。”郭明想起来刚才那个蓝眼族强者的话，心中有些忐忑。
“我已经死了。”那个少年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落寞。
郭明心中一沉，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了心头，眼眶有些发胀。
“孩子，人都有死的时候，这没有什么。”那个少年拍了拍郭明的肩膀，轻声道：“当年平定鸿蒙之乱，我人族也有莫大功绩，并非全是四圣兽之功劳。”
“前辈修为傲视今古，为何会陨？“郭明问出了关心的问题。
“当年对抗魔兽的时候，我受了严重的道伤，后来遭遇了通灵石壁，被他所趁，落了个道消身陨。”那个少年叹气道：“通灵石壁已经成了祸害，我不甘心。因此这么多年执念一直不散，附在通灵石壁的身上。”
“那前辈还有机会复活吗？”郭明试探问道。
“原本有机会，可是现在没有了。”那个少年摇头道：“我的这缕执念得到提升的同时，也被通灵石壁上的古经彻底地磨灭了生机，这次便是我最后的升华了。”
那个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摊开了手臂，在他的掌心出现了一块破碎的石壁。
“通灵石壁很难杀死，即使我突然袭击，也只是崩坏了他的一块本体。”那个少年沉声道：“这块石壁你暂且修好，修为未到一定境界的时候，绝对不可以领悟上面的东西。”
郭明郑重地收好，点了点头。
那个少年打量着郭明，眼中露出了神秘的色彩。
郭明在他的瞳孔之中看到了一些画面，那些画面似乎都有自己的影子，而那些画面全都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
渐渐地，郭明发现这个少年的发丝变成了灰白，伟岸的身躯也有些弯曲，一切都朝着苍老的方向发展。
“前辈。”郭明陡然明白了什么，失声喊道。
那个少年却是充耳不闻，定定地看着郭明，直到他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的时候，他才欣慰地笑了。
“没想到你竟然成长到冲击那个境界的地步。”那个少年轻声道。旋即他又轻轻一叹，“只是可惜——。”
“前辈。”郭明唤道。
“我很想送你一场造化，可是我没有时间了。”那个少年悠悠的看着远方，“逆天子一族也该落幕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他的身体开始破碎，直至化为一个个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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