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来自深渊的舰队（秋丁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犹如像是在一面完整的玻璃上敲开了一道缺口那般，那道并不完整的虚境之门一经出现便瞬间成为了现场的焦点。
原本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由于虚境与现实宇宙分别属于两个不同的空间，即便偶尔出现交集也会不久以后自行消失。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失去了外部力量的引导，可那道裂痕却依旧正在不断的扩大，从最初犹如一道闪电般的狭窄缝隙，直至现在扩展成了一个椭圆的形状，远远的看起来好似一只竖立起来的眼睛一般。
这样的情况显然大大超出了那些以钛人的预料，一时间大量的飞船都在远离那道新近开启的洞口，生怕会被其中喷涌而出的能量所波及。
然而等待片刻，除了裂痕本身正在变得愈发庞大以外，预想中的混乱却并未发生，一切竟是出人意料的平静，从裂痕中泄露出的能量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注视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渐渐的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想开始浮现在了顾凡的脑海之中。
莫非虚境内的能量已经干涸了？
可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现实宇宙中的灵能发生了枯萎，毕竟根源上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但这又怎么可能？根据过去人类帝国对于虚境的探索结果来看，虽说分属于不同的空间，但虚境的的确确会对现实宇宙产生一定的影响。
假如其中的能量真的发生了如此严重的干涸，那么所造成的后果绝不可能只有灵能枯竭这么简单，因此这其中一定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出于隐蔽性的考虑，处在现场附近的六号科考船并没有过于靠近星系中央，而是蛰伏在了某颗卫星的轨道之上利用传感器进行着超视距观测。
为了一探究竟，趁着以钛人陷入了巨大的混乱，顾凡随即对其下达了靠近裂痕的命令，想要在更近距离下看清那道裂痕的详细属性，以求能够有什么新的发现。
然而还没等到其行动，现场的情况似乎开始变得愈发失去控制了，在顾凡的注视下，只看数团闪烁着光芒的灵能化身开始经由裂痕进入了现实宇宙之中。
那是由纯粹的能量所构成的无意识聚合体，作为一种诞生在虚境内的产物，只有在一些极为罕见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从某方面来说其就像是一颗异常活跃的黑洞，能够不经意的吞噬所经之路上的一切，以此作为自身能量的补充。
虽说处理的方法并不困难，可问题就在于它们的数量，从刚刚开始通过虚境裂隙钻出的灵能化身就已经超过了六只之多。
如此多的灵能化身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显然并不正常，看起来仿佛像是虚境中正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它们一样。
最开始，这只是一个没什么根据的猜想，可随着科考船的愈发靠近，逐渐浮现在裂痕中的一片阴影却仿佛印证了顾凡的想法。
“那是什么......”
不等传感器扫描清那个模糊的轮廓，猛然间数道闪亮的光矛被从不规则的裂痕中径直射出，于黯淡的虚空中留下了明亮的轨迹。
光矛的攻击对象并非是那些以钛人的舰队，而是一旁正在逃离的灵能化身，仅仅只是一击散发着怪异光泽的长枪便击散了它那由纯粹能量构成的躯体。
见到这样的一幕，非但顾凡，就连一旁的雪风也陷入了极大的震撼，安静的舰桥之内，心情复杂的二人纷纷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在了那道浮现在裂痕之中的影子之上。
没多久，在二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随着裂痕被不断扩大，最先出现的是一面铸有鹰徽的黑色装甲板。
远远看去如同一面由精金装甲构筑起的城墙，伤痕累累的古老甲壳之上刻满了常年征战的痕迹，其巨大的体积已经根本无法将其称之为战舰，而更像是一座有着星球规模的战争堡垒。
要塞的每一个表面都覆盖着坚固的精金装甲，每一个角度都被各类有着夸张尺寸的宏炮以及光矛发射器所覆盖。
她是一艘古老而又纯粹的战争造物，在过去的人类帝国时期人们一般这样去称呼她。
——山阵号。
随着那艘威严的战争堡垒从象征着未知的虚境中缓缓走出，在她的身后一艘艘更为古老，甚至就连顾凡一时间也无法叫出名字的战舰也跟随着山阵的步伐，如同沉默行进的士兵一般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们的身上，无不留下了常年战斗所带来的种种痕迹，一些舰船的装甲发生了脱落留下了被能量灼烧的骇人伤痕。
这些仿佛来自万年以前，沉默行军的战士对周围那些早就吓坏了的以钛们并没有丝毫的兴趣，在山阵号用又一轮的光矛齐射彻底消灭了残余的灵能化身以后。
随着一股淡紫色的光芒环绕在山阵号的船身，下一秒她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撕开了一道全新的虚境入口，随即便一言不发的带头重新返回了其中。
那是一支人类的舰队，一支隶属于黄金时期见证了帝国全部荣耀的古老舰队。
直到对方就快要完全进入虚境之内，顾凡这才猛地反应过来，随即命令六号科考船不顾一切的向着那支舰队前进。
他想要与对方取得联系，可无论利用什么放式发送信号，那支古老的舰队却都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只是沉默的进行着她们那目的未知的行军。
眼看山阵号的身影正在慢慢消失，顾凡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与同胞交流的机会，随着六号船就要跟随着其一同进入虚境。
终于，一个虚弱的机械声音使用着他所熟悉的语言，将几段讯息传递至了荣光女王号的频道之中。
“我很高兴如今还能够看到人类的身影......”
“看起来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请等待我们完成使命的那一天，等着我们回家......”
“现在还不是时候......”
最终的最终，在留下这样的几句话以后，那支仿佛来自深渊的黑色舰队便毫不犹豫的重新驶入了充满未知的虚境之中。
这一刻除了震撼以外，顾凡的心中再也没有多余的情感，他不明白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方才的那一幕至少说明了一个事实。
人类或许并没有完全消亡，至少还有一支舰队正游荡在虚境之中，出于某种目的与那些未知的存在战斗着。
从那些伤痕来看或许已经持续了数千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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