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张小凡想了一会儿之后，才总算憋出了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
事实上，这对于张小凡来说，简直比让他和人大战一场还要困难，他本来就不擅长言谈，再加上这位鬼王宗主的威名也实在太大了些，因此，对张小凡而言，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魔道顶尖儿强者喝茶聊天！
因此，张小凡想了半天的功夫，他才算想出了这么一句，跟‘你吃了么’没有什么区别的废话！
听到这句话，鬼王宗主万人往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的女儿虽然不想合欢宗那位妙公子一样，能言善辩，长袖善舞，但是，她也是一个冰雪聪明，心灵手巧的女孩儿，作为一个父亲，万人往也算是相当的自豪，可是，万人往这位魔道中让人谈之色变的绝顶强者，一代枭雄，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初次下山，认识了一位被她念念不忘的异性朋友，居然就是这样一个稚气未脱，不善言辞的男孩儿，这让万人往在找到自己女儿之后，立刻飞身而来寻找张小凡的他，感到了一丝的失望！
虽然，这位魔道绝顶强者并不会像天下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那样，非得要求自己的女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拳脚刀剑，五行速算，样样精通，而且，还必须有过目不忘之能，而这位东邪黄药师更是主考官，想要得到这位天下少有的聪明人的认可，其难度可想而知！当然了，这位东邪黄药师最后也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的女婿就是同样天下闻名那位拥有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称号，的天下第一大侠---郭靖！
这位郭大侠可以说，就是东邪黄药师的反版，当然，更准确地说，是东邪黄药师截然相反的版本，同样也简称反版！
因为，对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五行速算，过目不忘这些，郭靖郭大侠别说精通，他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唯一能够称得上精通的就只有拳脚刀剑，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真正地成为东邪黄药师的女婿，那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黄药师更聪明的黄蓉的丈夫！
当然了，万人往并不认识东邪黄药师，他的女儿碧瑶也不像黄蓉那样已经一见钟情，非卿不嫁，可是，万人往看到张小凡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却是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东邪黄药师是厌恶不屑，而万人往是感到一点点的失望！
事实上，这就是两人本质的区别，黄药师虽然亦正亦邪，但是他并不是枭雄，他只是一个忿世嫉俗的老愤青，而万人往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枭雄，在对待张小凡的态度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如果是黄药师，恐怕早就一耳刮子扇过去了，然后恐怕还会踹上几脚，充满蔑视地咒骂几句，但是，万人往却会用看上去谦恭温和的方式，故意和张小凡拉关系，当然，并非真正的谦恭温和，那只表面现象，真正的内涵却是纯粹极致的霸道，趁着张小凡不注意的时候，猛然法力，给他来了个下马威，然后再以自己女儿碧瑶，以及自己的身份，进一步和张小凡交流！
“小兄弟，你虽然和我女儿相交，但是我圣门中人向来离经叛道，我们各交各的，这一次我来，只是想要见识一下，能够让我宝贝女儿另眼相看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不知小兄弟可愿与万某交个朋友？”
万人往这位鬼王宗主，看了张小凡一眼之后，神色淡然地问道。
“我……嗯……我是青云门大竹峰弟子，前辈是圣门高人，我们两人似乎不可能成为朋友吧？”
听到万人往的话，张小凡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楞了一下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迟疑地反问道。
“哈哈哈哈……”
“小兄弟，你认为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么？看来你果然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你竟然还认为这世上有界限分明的黑白！”
“张小凡，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界限分明的黑白，只有混沌一片的灰色！”
“所谓道魔，所谓正邪，不过是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虚伪家伙们，编织出来，自己骗自己的虚伪谎言罢了！”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真正永恒不变的只有一样东西，却并不是正邪道魔之别，而是利益！为了利益，即便是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家伙们，也会行那污秽不堪的丑陋至极的事，为了利益，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家伙们，也一样会和我们这些圣门中人勾搭在一起。”
“小兄弟，你可千万不要把正邪道魔这些东西看得太重，也不要太过较真儿，事实上，你越是在意这些东西，你以后也就会被伤得越深！”
这位鬼王宗主万人往，在说到正邪道魔的时候，平静淡然的他，突然间激动起来，一番话说得是又快又急，就连那笑声，都带着难以遏制的暴怒，显然，这个问题，即便对这位城府甚深的鬼王宗主也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不过，张小凡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位万宗主眼神中的平静和深邃，与其所表现的暴怒激动完全相反，显然，这位鬼王宗主万人往不仅仅是一个强者，同时他也是一个演员，一个影帝级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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