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在敲门
不会是祝老头他们吧
应该不是,祝老头这几天去州衙那边了,他在那里有个至交好友,两文艺老头过一段时间就要吟诗颂词切磋一番,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祝老头那朋友先前在州衙做过教谕,后来退下来不干了,就留在安陆当地早早地养老。
这位教谕先生出身于官宦世家,他本人在州衙做教谕,家里还有不少本家在上京官圈,怪不得祝老头知道很多小道消息。
这就是圈层!
想想自己跟那兴王原本还算友好的关系无疾而终,说到底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秦邵内心有些落寞。
毕竟自己跟那人还算很聊得来,且他知识渊博,自己在他那了解到不少讯息,真是可惜了。
“爷,有客人来了!说是找您的。”
小三子从外面跑进来,后面跟着两人。
“王……”
秦邵有些惊呆。
这兴王爷怎么来自己家了
他先前还感叹不一个圈层的,就是再多机遇相遇,也是过眼云烟,这会儿人就来了!
“你先前不是说你这里有暖炕,让我来参观吗我这不是来了!怎么,你不会只是客气之言吧”
朱佑打量着他家的房子说道。
秦邵看他心情似乎还算不错,只眼神中的疲惫还是有些掩藏不住。
想想这兴王先前接连发病两次,每次发病其实都会伤元气,完全恢复确实需要一定的时间。
《剑来》
“那……哪能呢!道长,周……周郎中,请进,请进,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们刚开饭,还没来得及吃,今天饭刚好做的多……”
秦邵笑道,赶紧招呼兴王进屋,他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是侍医周文采。
称呼兴王为道长,是秦邵一刹那的决定。
既然兴王当初是以道长的身份跟自己认识的,他私访自己家,感觉还以原来身份称呼他比较自在。
还有自己家,只有自己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王寅先前去兴王府虽然跟自己同行去了兴王府,但他并未跟自己进兴王的卧房,自然并没见过兴王。
这么大的腕来自己家,瞅周文采手里拿的包袱,那架势说不定还要住下。
如果家里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势必拘束,还不如隐瞒的好。
多来了两个人,还是客人,一个锅炉坐着太挤。
韩瑾蓉呆愣片刻,招呼王寅将她房间暖炉搬到客房,又洗涮了一个铁锅,倒入牛骨汤,加入其他菜蔬一起炖。
快过年了,家里买的牛肉、鸡子、羊肉都很多,干脆都洗切端了来,想吃什么都可以下。
秦邵陪兴王他们坐客房一桌,小三子韩瑾蓉他们还在原来的房间,彼此也不拘束。
热腾腾的炖锅发出诱人香味,还有软香的烙饼、新鲜的豆浆。
“秦公子,你这日子真是逍遥呀!”
周文采吃了一口大饼,夹起一块嫩嫩的牛肉放入口中,满足地说道。
“这小子一向注意口腹之欲!”
朱佑杬难得地笑道。
他想起秦邵这小子找道观时候的嘴刁,还有他种那些晚西瓜,估计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王爷,你吃些牛肉,蛋白质多,柔嫩,那盘羊肉你就别吃了,你的身体不适宜吃热性的肉类。”
看兴王胃口似乎很不错,吃了不少牛肉,又伸快子想夹一旁的羊肉,秦邵立即说道。
将身后的牛肉盘又取过一盘放在兴王跟前。
他想起前世医生关于癫痫(羊羔疯)饮食的嘱托:
“这……这有什么说法”
周文采立即兴致勃勃地问道。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跟秦邵探讨关于癫疾的问题。
关于这件事,他跟兴王申请了好多次,兴王只说要等合适的机会。
且最近兴王府有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也抽不出时间。
直到昨天袁宗皋找到自己,说让他们陪兴王到秦公子府邸一趟,并叮嘱他尽量劝兴王能在那里多住两天。
周文采有些叹气,明白袁长史的用意,兴王的日子也忒不容易了。
先前世子和王妃在京山温泉别院跟着道士炼制仙丹,弄得乌烟瘴气。
王爷一气之下,惩罚了王妃,驱散了那些道士。
世子和王妃也承诺不再炼制丹药。
不料前些日子,世子再次突然发烧。
应该是兴王先前发病,世子在外面跪着请罪的时间过长,不小心染了风寒。
他给世子吃了几天药。只是发烧一直断断续续。
周文采认为这是正常,风寒之病痊愈很多时候需要一个过长。
他建议世子再吃药几天观察看看,如果不不能完全退烧,可再想别的方法。
王妃却不同意,一直哭闹,说他的医治方法没用,有可能害了世子,她唯一的儿子就没了。
王妃提议还让道士施法炼丹让世子服用,说世子跟着修道服丹这两年来都未曾生病。
王爷很是生气,跟王妃大吵了一架,坚持不让世子服用丹药。
这样过了两日,世子的发烧还是偶尔反复,周文采觉得是世子身子太弱,恢复需要个过程。
王妃却闹起了绝食,弄得他们很是无奈。
王爷一气之下干脆说不管了,随意他们请道士。
那些道士来了两天,世子果然好了很多。
周文采觉得自己本来将世子寒病治得差不多了,那些道士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但没有人相信他!
兴王纵然不喜那些道士,但他只有一个儿子,不敢赌,只能随世子和王妃的意思。
这几天那些道士在府中乌烟瘴气,王爷心情一直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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