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李桂兰打扮了一份吃的。
回去的路上，也碰见了晦气的陆星星、
乔念一个白眼过去，陆星星气的“嘿哟”一声就要骂街了。
刚想开口，关玖匆匆跑过来：“妈，到你了，咱们快点，不然时间赶不上了。”
乔念轻嗤一声，挽着陆梵上楼。
陆梵低眸看着黑脸不爽的女人，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辣椒似的，又呛又辣。”
嘴上是这样说，但语气里满满的宠溺。
乔念咕哝着：“不喜欢一个人，我为什么要给她好脸面？”
现在想到陆星星骂自己男人的那些刺耳的话，她心里依旧还是很不舒服：“更何况，她对我也没有好脸色，咱们又不欠她的，为什么被她那样子甩脸，我们还要尊重她？”
她越说越生气：“尊老爱幼也是有咫尺标衡的，那样的老人，最多就是坏人变老了，我不想尊重她，爱咋咋地吧。”
“嗯！”陆梵点了下头：“你没错，我没说你，你别越说越气。”
乔念挎着他的臂弯，小声说：“我也没生气。”
全身检查下来，起码要三个小时。
李桂兰穿着病护服，坐在廊道的凳子上。
还有最后一项检查要到两点半才可以开始。
廊道有不少人坐在那儿，老人聚堆，很快就能够聊成一片。
“我有个女儿，现在还在读书呢。”
“不用，现在读大学，不过已经结婚了。”
“嗐，是她自己选的，女婿很好。”
“生孩子？不用着急，先好好读书吧。”
“女婿也不着急，我这边都是孩子说了算，现在孩子大了，不能什么都得管着，越管孩子越叛逆。”
乔念走着上楼，就已经听到一群人在聊天。
李桂兰一看到乔念，拍了下大腿：“嘿哟，我女儿回来了，这就是我女儿。”
语气里，满满的骄傲。
“旁边那个就是女婿，俊吧。”
几个头发花白的女人都看过来，目光都落在了乔念跟陆梵身上。
“我滴乖乖隆地咚，都长得这么俊的啊？”
“怪不得这么早就结婚了呢。”
“还是大学生，李婶子，你福气好滴哇。”
李桂兰听着就是舒服。
陆梵手上拎着盒饭，牵着乔念，人高宽肩，满满的安全感。
“阿姨们好。”乔念很礼貌的跟她们微微颔首打招呼。
“好好好……”
李桂兰挥了下手：“先不说了，我女婿给我买饭了，我先吃了再过来跟你们聊啊。”
她笑容满面，双手揣在兜里，走路的背脊都是挺直着。
陆梵跟乔念看对眼，眼里俱是无奈。
吃晚饭之后，已经有护士过来喊人了：“李桂兰同志，到你了，赶紧的。”
饭盒还没有收拾，李桂兰应了一声，赶紧站起来。
饭盒还没有收，她着急着想要把饭盒给收了拿出去扔了。
陆梵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娘，你先过去，我来收拾。”
“诶，好！”
说着，手肘戳了下旁边坐着的女人：“你带娘过去。”
“不用不用。”李桂兰摆手：“我知道在哪儿。”
但乔念还是站起来了，挎上包，挽上她的手臂：“走吧，不然我老公又要说我不懂事了。”
陆梵听着女人懒洋洋的调子，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轻轻拨动着，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陆梵出去扔垃圾，看到了关玖。
他上来好像是在找人，找了一圈了，来到这儿，碰到了陆梵。
“我正想着找你，你媳妇呢？不在吧？”眼睛四周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乔念的身影。
他也知道乔念对自己的娘很大的意见，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很冷淡。
“现在有时间出来说说话呗，闲着也是闲着。”
他妈现在在楼下的一层检查，得要个把小时。
干等着无聊，他就转溜着到这儿找人了。
陆梵把手上的垃圾扔到楼道角落的垃圾篓里，看了眼坐在廊道看过来的女人。
隔着距离，目光相对。
陆梵指了指楼梯下面，乔念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下头。
关玖跟陆梵到了医院外面的小亭子里坐着。
关玖买了几瓶酒跟花生。
给陆梵倒的时候，他挡了下：“开车，不喝酒，改天请你。”
关玖楞了一下：“哦，行吧。”
干脆就没有用杯子，对嘴大大的灌了一口。
“兄弟！”他喝的酒都溢出嘴角了，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我要离婚了。”
明明才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他心里能好受？
他们本来一开始就是互相欣赏，自由恋爱的。
中间肯定是有感情的。
为什么到最后会落到这样的额下场？
这段时间闹得天翻地覆，陈家人那边的态度强硬，自己家的这边，妈强势不肯妥协。
他僵持在中间，左右为难。
也想过跟陈思好好冷静坐下来谈谈，陈思也答应了。
但是，那天自己精心装扮出门去见她，没曾想老妈也偷偷跟上来了。
一见到陈思，她就扑上来，打了陈思一巴掌。
怎么拦都拦不住。
这下好了，不用谈了。
陈思的嘴角破了，陈家人看到之后，那三个大哥一句话不说，抄家伙上门，把关家给砸了。
陆星星去拦住他们，但是那个时候气在头上的三个大哥哪是随便就能拦得住的？
她扑上去抓大哥时，大哥下意识的抬手一挡，然后一推。
本来不至于摔的，但陆星星爱演，倒退了好几步想碰瓷假摔。
但弄巧成拙了，踩到了花瓶，一咕噜转，好样的，一个身形肥胖的女人结结实实的四脚朝天摔了。
然后就有了今天到江城看腿的事情了。
他现在很颓丧，想单独买东西去看望陈思道歉的。
可是陈家那边的态度很坚决，绝对不允许他们这边的人靠近陈思。
关玖的眼睛泛酸，刺痛。
“陆梵，我不想离婚。”他深呼吸，说话的声音有了一丝鼻腔：“但是她那边非得离，我没有办法。”
闹了这么久，已经精疲力竭了。
明明曾经感情那么好。
才半年。
物是人非，支离破碎。
陆梵看着门口微生活奔波的街边摊贩，被城管追，东窜西逃。
冷不丁的，一直沉默的陆梵开口问了句：“在你妈跟你女人发生了争执的时候，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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