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刻，他虽然落魄，但嘴角阴鸷的笑意，以及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得意，让他看起来像个活人，而非一具走肉行尸。
门外，有彼岸门的杀手层层把守。
“夜皓尘，一尸两命，亲手斩杀自己最爱的人，应该很爽吧？”
“比起虐身，我更爱虐心。”
“咯咯……”阴森恐怖的笑声，仿若来自地狱。
“我也要让你尝尝永远困于噩梦，不见天日的痛苦！”
祭天台上，夜皓尘棱角分明的指尖捏了捏手中锋利雪亮的剑，凛冽的寒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杀了她！杀了这个杀人狂魔！”
“杀了花沐措！”
“杀了大魔头！”
台下百姓高举手臂，喊杀声此起彼伏，越来越激烈，面红耳赤，声音也越来越尖锐。
夜皓尘寒眸空洞，手中长剑一挥，“呲——”一声，苏流年的右臂脱离她的身体，飞舞在空中。
“啪嗒——”掉落在祭天台之下。
台下百姓被吓得迅速退开。
“你就是用这只手，杀人无数。”夜皓尘唇间冷冷吐出一句话。
“砍得好！杀了她！”台下围观的百姓情绪继续高涨，恨不能冲上祭天台，一人给她一刀。
苏流年咧嘴惨淡一笑，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不止右手，我的左手、双脚、发丝、衣裙，身上的一切东西，甚至连眼神，都可以杀人无形。”
“咯咯……”她继续癫狂的笑，仿若地狱女修罗。
夜皓尘闭眸，狠下决心，手中的长剑再次一挥。
“呲——”那人的左臂也脱离身体，飞舞在空中。
观察祭天台情况最佳的阁楼上，窗边二皇子激动地双手抓紧窗弦红木，骨节泛白，手背露出青筋，兴奋异常，“果然！果然跟原着一模一样！”
“难怪后来温润如玉的小侯爷会黑化，任谁也受不了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当众断手斩杀。”
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苏流年，对不起了，那一百万奖励，我补偿给你。”
“你今日所受之痛，退出游戏后，我会尽我所能地补偿你。”不知为何，看见祭天台上，苏流年那绝望的惨笑，他心里终究不忍。
他生命里那道唯一的光，终究被自己亲手毁灭了。
“不，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是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他安慰自己，“等退出游戏，你就会淡忘这一切。对，你那么阳光，肯定会忘了游戏里的不愉快。”
祭天台上。
苏流年脸上依旧带着肆虐的笑意，“怎么停下了？夜皓尘，今日你若不杀了我，来日，我花沐措一定血洗帝都！”
“一个不留，斩草除根！”
“我成全你。”夜皓尘眉头深蹙，闭眼，手中长剑朝着花沐措细长的脖子，轻轻一挥。
鲜血四溅，苏流年的头颅在雕花地板上滚了几个圈，鲜血在石板上画出几道血痕，死不瞑目。
“杀得好！”台下百姓兴奋高呼，铲除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大快人心。
阁楼上，窗边，二皇子紧握窗弦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闭上双眼，终究是不忍心看，“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是么？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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