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今天起的格外的早,读了书,洗漱完,悄悄地出了房间,恰好遇见拎着厚重木桶的洛妈妈。
洛妈妈把木桶往地上一房,便是一声厚重的闷响。
“南宁,今个起的早啊!”
“少年忽早起,应是思春来。”
“笔下露情思,画上留佳人。”
“臭小子,是不是看上哪位姑娘了!”
南宁苦笑,“洛妈妈,您就别打趣我了。”
“无趣,无趣,你这孩子真是不讨人喜欢!”,洛妈妈也不调笑南宁了,继续浇菜去了。
南宁也不知道自己出来要干什么,想想也许就是为了出房间吸一口清晨的空气吧!
等吃了早饭。
南宁到了洛妈妈房间里,因为武不泯的捐赠,茶案小凳换成红木桌,靠背椅,与整个房间朴素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南宁坐在上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洛妈妈走过来,让四个萝卜头开始抄写《引气决》上的《山水观问》。
洛妈妈一边逐字逐句的讲解,一边看着萝卜头的字迹仪态,看见不对的就走上前动手纠正。
看着武不泯完弯腰驼背被打了一屁股,跳着站起身,憨憨笑了一声,便坐了回去,坐直了身体继续抄写。
南宁心想,武不泯受到的伤害确实已经愈合了,他甚至还因此成长了。
虽然一直有人向武不泯道歉,但是他们为何道歉呢?
镜心星君是为童院苛责童院弟子而道歉。
其余人是因为镜心星君而道歉。
惩罚了几个人,换了几个人,事情就解决了吗?
而武不泯其实为何受伤呢?往衔荷内院兜售肉干和果脯,不过是件小事。
只不过内院弟子抵触外院弟子,内院掌事也不愿外院弟子入内。
然后借此为由头,把武不泯变成了靶子,把四个外院弟子合理地赶出去。
洛妈妈踢了一脚南宁,“愣着干什么?!”
南宁笑道,“没什么!看这山水观问,有所感触。”
洛妈妈不饶南宁,“什么感触,也讲给我们听听,讲不出来,晚上给我抄十遍《山水观问》!”
南宁扫了一眼《山水观问》,随便挑了一句就道,“农人曰,骤雨难灭山间火,总有死灰还复燃。江水长流,青山不常在。”
“我只是可惜,明明天已经降下了雨水,却难以保住青山常在。”
洛妈妈若有所思,眼神一凛,“若是你是农人住在这样的青山下,你会做些什么!”
南宁没看洛妈妈,思索片刻,缓缓道,“我会搬走,被烧干净的山,一俩年总是长不出树的。没有树固山土,若是遇上了雨水多的年份,来了泥石流,普通农人可保不住性命。”
洛妈妈面色发沉,走到南宁身后冷冷问道,“面对养育你的青山,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什么都不做吗?”
扭头看见洛妈妈的阴沉脸色,南宁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所言的不恰当。
一时间沉默了下去。
洛妈妈气极,怒斥道,“抛弃宗门自保,没有宗门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是妖修口里的血食,邪修炉子里的人丹,是鬼修法器里的厉鬼。”
另外三个小萝卜头被训的浑身一颤。
南宁被训斥地难受,思虑再三,反驳道。
“山火被骤雨浇灭了之后,若是组织村人,伐尽山间枯树老藤,挑水浇尽焚土,死灰何从复燃!”
“若是年年如此,山火何从起!”
“但我只是小小农人,既不是族老里正,也不是山主富商,事情何必由我来挽救,我又怎么挽救?!”
南宁看着洛妈妈的眼睛,洛妈妈被南宁问的哑口无言。
最后只道,“所以我说了,你这孩子真不讨人喜欢。”
洛妈妈舒了口气,“不谈这些了!我们继续讲课。”
她看向萝卜头们,除了南宁,萝卜头齐齐打了个冷颤,似乎回到刚刚见洛妈妈的时候。
“我们现在讲,修行六艺的符和御!”
“符有俩分,一是术符,二是阵符。”
“符和阵一样也是极其讲究天赋的,一至三阶的符箓也在书楼供弟子免费借阅,不信的大可去试一试?!”
“符是术法的衍生,制符极其依赖修为。”
“但用符基本不受修为所限,就是练气士都可以用七八阶的符宝。”
“符从何而来!”
“万灵御法,法从何出,皮骨血肉,金石水玉。”
“世间灵物都能施展术法,所以修士渐渐摸索出了,利用灵物储存术法的技术,就是符术。”
洛妈妈若所思,心不在焉,讲得是分外的粗略。
但萝卜头们哪敢说些什么,只能安静的听着。
“我们再说说御!”
“凡人尚且训鸟兽看家护院。”
“修士训养妖兽,灵物为己所用也不足为奇。”
“但妖兽聪慧,灵物天眷,训养往往不得善终。”
“数万年前,玉清道祖尚在法界时,救下了一只神凰。神凰报恩,誓要永远服侍玉清道祖。”
“玉清道祖不忍神凰被自己拘束,以灵物天生为由,拒绝了神凰。”
“于是神凰向天地立誓,天地感念其至诚之心,降下了天地契约。”
“让神凰与玉清道祖心意相通,互相感应。玉清道祖被神凰至诚之心感动,便收下了神凰。”
南宁听此,总觉得想起了某些熟悉又隔应人的剧情,觉得扩写一下起码能出个五十二集大型奇幻言情连续剧。
忍着吐槽的冲动,南宁继续听了下去。
“法契乃是天地所赐,驾驭灵物必须结法契。与妖兽,鬼物间也可以结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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