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旁者听到的也就只有张天元而已。
斯坦因与伯希和之所以会如此的恭敬，如此得陪着笑脸，主要就是因为他们虽然势力很大不假，可是做的却是古董方面的生意，如果得罪了这些收藏圈里的大人物，只怕会引来一片反对之声的，到时候兄弟会拍卖行可真的就要倒闭了。
“张老板，待会儿对您还有特别的赔罪，现在人多眼杂，不好拿出来，还望您多说几句好话，不要让我们太难堪了。”赫利斯走到了张天元身旁，在和张天元拥抱的时候，瞧瞧说了这么一番话。
哼，真当老子这儿容易被收买吗？
好吧，就看看你要拿什么东西来赔罪吧，如果是《女史箴图》那样的宝贝的话，我或许会考虑做一回没原则的人。
见张天元没有反对，赫利斯松了口气，既然第一计划失败了，那现在就没必要跟张天元横着来了，最好的方式就是和谈了。就算是损失点钱也都无所谓了，关键是这事情的影响力不能再扩大了，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
说真的，赫利斯现在非常后悔，他觉得自己对张天元的了解还是不够多，如果早知道张天元这么能打，早知道张天元身边还有那么厉害的保镖，他肯定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他又不蠢，明知道事情无法成功还非要做。
可问题就在于，他不知道啊！
他失算了！
“张老板，诸位老朋友，还有媒体的朋友们，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我谨代表兄弟会表示诚恳的道歉，是我没有管理好手下的人，但是我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个误会，一个天大的误会，就算我脾气不好，可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另外关于那一百多年前的历史，也不是我想否认的，实在是现在我们的国家都没有承认，我就算心里觉得遗憾，觉得愧疚，也不能信口雌黄吧，希望各位理解我的苦衷。”
“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它更不应该被历史所连累，今天我们的拍卖会，只是一场艺术交流，而非历史辩论会，也希望张先生能够理解，如果张先生对历史有诉求的话，完全可以让贵国提出严正交涉，然后由我国政府出面承认，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公开支持的。”
“关于那些赝品，实在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我必须要重申一遍，我们也是受害者，所以这些造假贩假的人，我们一定会努力找到的，并且要用法律来制裁他们！”
或许赫利斯真得不应该做一个古董商人，他应该去做一个演说家。
这家伙一张嘴实在太能说了，将自己扮演成了一个可怜的，悲剧的角色来博取同情，而且说的还都是事实，你想否认都不好否认。
如果张天元执拗于这些问题上的任何一条，都会给人一种故意找茬的感觉，显得不够大度，甚至显得像是故意想要利用这个事情来对付兄弟会似的，肯定会被精明的人怀疑的。
没法子，张天元现在也只能揪住小问题发难了。
“赫利斯爵士，您说得没错，正因为如此，我才愿意来跟您和谈，可是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恶劣的事情，你不会没看到吧？如果不是我的保镖出手，只怕今天我死在这里都有可能吧？”
张天元现在也就是见招拆招，别的问题你都可以否认，但这个事情，你是无法否认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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