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看着芬格尔面色阳光躲进拉面摊的雨棚里后,终于放下心来,然后低声骂道:
“当然是要回去的,那小子敢有什么歪心思,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刚一说完,他就发动这辆普通的出租车以比来时快数倍的速度在雨中飙驰而去。
……
芬格尔看了眼棚子内没别的客人后,极位自然的将门口的中日双语的营业中牌子反过来,换成了成了暂停营业,然后嬉皮笑脸的道:
“嘿哈,越师傅,我又来检验你手艺有没有进步了,这次准备给我打个几折?”
芬格尔现在说的是中文,因为这个摊主的母亲是一个兔子国人,也很会中文。
越师傅正在收拾着面碗,将洗净擦干的碗筷放进眼前这个被懒货送的消毒柜中进行消毒,他头也不回的道:
“你来蹭面吃就蹭面吃,干嘛每次都要把我的营业牌子翻过来。
你知不知道这让我亏了多少¥,四舍五入一下的话少说都得几个亿啊?”
芬格尔白了一眼将白发梳成整整齐齐的分头,穿着拉面师傅特有的白麻工服,额头上系着黑色的毛巾的越师傅。
“越师傅你知道的,我已经在脚盆鸡这边实习几个月了,再不多来几次就不能来了,我的就业分配意愿可是拉丁美洲啊。。”
越师傅麻利的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然后神色有所暗淡的道:“是啊,来自那边的你和樱国人相处不到一块很正常…很正常。”
上杉越可不是傻子,在芬格尔寻到他之后,他很自然的找犬山贺确认了芬格尔的身份。
“哪有这么夸张?”芬格尔激动的连连否认,甚至还举例道:“我和越师傅相处得不是很好麽?还有我对自己那个房东(蛇岐八家)也很有好感的。”
emm……如果忽略对方巴不得自己当场暴毙这种细节的话。
“呵呵。”已经收拾完碗筷,正准备将面条放入汤锅的越师傅冷笑一声。
“你在我这蹭吃蹭喝就不说了,好歹你还会假惺惺的说给我看看病。
你和你房东也算相处融洽?这是我这些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芬格尔丝毫没有被揭穿了事情真相而羞愧的自觉,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桌子上的廉价清酒。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规矩芬格尔也是愿意遵守的,可惜他成年好多年了。
芬格尔在犹豫着,思考着要怎么告诉这个没皮没脸的活着的、被自己单方面称为忘年交的老男人一个比笑话还像的答案。
emm……芬格尔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任何想跟昂热校长平辈分的想法。
越师傅下好了面条,并习惯性的往里面打多了一个蛋后,抬头看到了脸色不太好看的芬格尔,皱眉道:
“芬格尔小子,你来我这吃面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啊,遇到了什么难题了?”
难道是阿贺查到芬格尔小子和自己走得近,警告了他了吗?
芬格尔眨了眨有点发干的眼睛,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的房东现在一定在找我催租,他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芬格尔决定了将说出来自己这次情报收集工作的一大收获,但怎么说就非常需要技巧了。
你和你房东的关系不好,我早就看出来了。”
听到芬格尔在有意回避自己的问题之后,越师傅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越所以刚一说完,他的神情神情就变了。
虽然仍穿着一身拉面师傅的衣裳,但他却逐渐高远得像是站在远山之巅。
在上杉越看来,芬格尔是代表着昂热校长的意志(个屁)来的脚盆鸡,本家那群二货如果真的让他吃瘪,后果绝对十分严重。
emm……上杉越不是看不起现在蛇岐八家,他是一直都看不起那群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的垃圾。
现在看到芬格尔好像在蛇岐八家那边受挫了,很清楚这样一定会把昂热校长引过来的上杉越,现在都有心自己出手清理门户了。
那些人真的当他这个极道至尊挥不动刀了么?这群混蛋真想我往源氏重工砸两个黑日才肯安生下来过日子麽?
虽然心中的杀意已经逐渐凝聚了起来,但上杉越脸上却不显分毫,手上给芬格尔煮面的动作也完全不带丝毫的停滞。
芬格尔接过拉面后也不像樱国人那样说“我开动了直接的客气话”,哼哧哼哧就吃了一大口。
中午离开源氏重工后他就都还没吃过饭,这对职业干饭人来说简直不可饶恕!
在芬格尔埋头吃得正想的时候,越师傅猛的开口说道:“是遇到了和极道相关的事了麽?”
芬格尔有点惊奇的抬头,因为脸色呆滞了,这位主是想干嘛⊙∀⊙?
这个黑道至尊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情报网络力量麽?
越师傅脸色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没听到芬格尔回答有所变化,但是他一下一下磨着菜刀的样子,即使是心大如芬格尔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越师傅你误会了,我只是在为一个极道老人的即将逝去而感到难过。”
芬格尔半是解释半是为接下来话语做铺垫的低声说道,神色坦然。
越师傅眼神中的冷漠一下子消散,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再之后就转成了叹息之色。
越师傅作为被东大附院发了死亡通知单然后在芬格尔手中治疗成能C位出道的一个人,他最清楚这个年轻的吓人的东大留学生医术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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