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苏轼又猛烈地咳嗽起来,喉咙有嗬嗬的痰声。妾室王朝云急忙拿过一张草纸给他接痰,杜文浩接过一看,果然,痰中有血丝。
杜文浩问:“每天咳嗽吐痰多吗?”
苏轼不停呼呼喘着粗气,原配王闰之帮着答道:“多,差不多有三茶盏那么多呢!”
杜文浩提腕诊脉,发现苏轼左脉细数,右细滑无力,心中已经明白了六七分,当下又问道:“这病多长时间了?”
王闰之和王朝云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想了想,王闰之道:“应该是谷雨前后开始生病的。找了几个郎中瞧了,都没瞧好,一直拖到现在,病情越来越重……”说到后面,王闰之话语哽咽了。
杜文浩抬头看了看屋顶,都能看见外面的天,又瞧瞧木板加树皮夹成的墙,更是到处都是缝隙,叹了口气,道:“子瞻兄冬天没少受寒吧?!”
苏轼好不容易止住了剧烈咳嗽,慢慢道:“是啊,这茅舍实在不足以抵御风寒。我倒没什么,只是苦了他们。”
“你还没什么?嘿嘿,你这病就是这样得的,这是春温病,病根就是大冬天的受寒了,寒邪潜伏于营分,开春之后,偶触新感而发。当时你病发之初,应该是寒热无汗头痛,对吧?”
“是啊,”苏轼很是惊讶,对杜文浩一眼便能说出自己几个月前的症状,当真令人惊奇。
“你找的郎中怎么给你开药的?药方还在吗?”
“在在!”妾室王朝云忙道:“我拿给您过目!”
王朝云从墙角木柜翻江倒海终于把处方找到了,急忙递给了杜文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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